休息

[期日]至亲至疏夫妻-当人类进化的时候他们在思考什么

本质狗血,烂俗,流水账,瞎搞情调

本质自我满足

1(本质一期鹤,爱看不看)

2(本质一三鹤贵乱,爱看不看)

3(本质意味不明,爱看不看)

本系列本质自我满足,看完默认金水,看完悍跳狼就算刀我都要一枪崩你


月亮是月亮,但是并肩看过的月亮又不只是月亮。

 

三日月宗近坐在廊下,樱花飘落到了他的茶杯里,然后他将茶叶连同樱花一起喝下去。一期一振出阵回来,走过院子来到他的面前。

 

“您今天过得好吗?”

 

三日月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抬眼便见一期一振手中拎着刀与染了血的衣服,脸上蹭花了一小块地方,金色眼睛中是满满的笑意,另一只手中拿了一枝折下来的花,不知道是哪颗花树上的。

 

“过得很好,劳您挂念。”

 

他说话时嘴角噙着一些笑,一期一振便点了点头将花交给他,然后才转去手入梳洗。

 

手术室里早就有了人,早他们一些回来的鹤丸国永脱了半边衣服坐在里面,刀匠抱着他的本体刀精心养护,鹤丸不是发出大叫,似乎不是痛,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于是他在某次惨叫之后露出笑容,却突然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一期一振。

 

“哟,下午好啊一期。”

 

“鹤丸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你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鹤丸说话的时候侧头笑了笑,金眼睛里流转出一片声色繁华。一期一振心想不同的刀果然是不同的人,有的人眼睛里愤怒,有的人眼睛里是平静,鹤丸的眼睛里是如同赤子般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而他的眼睛里,他也不知道有些什么。

 

他们两个又聊了两句,鹤丸就结束了手入,披上羽织转头出了房间,还向他道了句再见。

 

接下来便轮到了一期一振的手入时间,他将本体刀交给了刀匠,刀匠带着永恒不变的笑容接了过来,然后一边修复一边与他随口闲聊,

 

“一期大人以前每次手入的时候都很紧张。”

一期一振听闻此言,朗声笑了出来,他曲着长腿靠墙坐着,手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然后才继续开口,

 

“是啊,以前我很害怕本体刀修复不回来,所以每次手入的时候都紧张,真是抱歉了,质疑了您的能力。”

 

刀匠笑着道无妨,然后便专心投入到了修复之中。一期一振仍旧坐在墙边,思绪却漫无目的的飘了出去。

 

自庆长二十年那场大火之后,一期一振便开始恐惧死亡,虽说付丧神享天地寿命,然而再刃之痛自始至终如同利刃悬于头上始终不得安宁。然而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于是他连扔在地上的外套也不顾,就冲了出去。

 

刀匠在他身后露出一个笑容,虽说与之前的并无变化。

 

廊下三日月宗近仍旧在喝着茶,一期一振看到了他,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不顾身上脸上的血污做到了旁边,带着满目柔情开了口,

 

“三日月殿下,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三日月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如同往日般的温和,轻轻摘掉了他脸上一根发丝。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您可以等到本体刀剑修复如初再说。”

 

“不,我觉得再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合适说的时候了,请您一定听完我的话。”

 

“那您请说。”

 

三日月眼睛里新月瞳倒映着院中樱花树,正巧起风,樱花瓣被吹满院落,两人头发上也飘落了几朵。一期一振脸上笑容更胜,眼睛里是刻骨柔情。

 

“从大阪夏之阵后我就很畏惧死亡,畏惧损毁,畏惧名声不在无法与你比肩。可是如今我忽然开始畏惧长久的生命。”

 

一期一振说的话的时候嘴角扯出些自嘲笑意,三日月想开口安慰或者询问,却被他竖起的手指阻断了所有万语千言,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的生命在我们从炉火中走出来的一刻便是无边无际,我此时的担心着实好笑。但是三日月,如果我的生命真的可以漫长到永无止境,那么等到战事结束的那一天,我仍旧要一个人走,说实话,我很害怕。”

 

三日月听他说完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仿佛眸子里千年不变的新月。一期一振此时抛弃了所有礼节的话让他觉得有些无措,早就听许多的刀念叨过一期一振的眷恋,而自他口中说出,却是另一番滋味萦绕心头。

 

不过他活的年岁多了,总是更懂一些人间事情,于是他将手搭上了一期一振的肩膀,笑着开了口,

 

“没什么可怕的,一期,等到天下太平,你可以给我写信,我也可以给你写信,只是您不要像当年一样辜负了鸿雁便好。”

 

三日月说的带着几分玩笑,一期一振忽然想起德川家那一摞厚厚的书信,然后他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三日月第一次见他的眼泪,他印象里关白大人离世那年,一期一振也不过红了眼眶。

 

一期一振流着泪,三日月宗近就陪他流着泪,两人对坐了半晌,一期一振忽然笑了出来,然后拉着三日月的手在长长回廊中一路跑了起来,暮春时节樱花吹入廊间,一期一振烟灰色衬衫的口袋中也飘入了一朵。

 

他带着他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解开了衬衫系到领口的扣子,接着背上纹绣一览无余,三日月看着大阪城旧日风貌,脑子停了片刻,眼中所见处处皆为熟悉景物,他还记得他在蝴蝶骨那处第一次见到的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没有再穿上衣服的打算,他背对着三日月笑着,思考了片刻。

 

“我有一个梦境,至今我也无法记得我出阵回来那天的最后我们做了什么。”

 

三日月闻听此言也笑,手轻轻按上了纹着旧年他们所住院落的那节脊椎,几千年未沾凡尘的手上只有一层薄薄刀茧,刺啦啦的又带着几分柔情。

 

“我也记不得了,但应该是一夜良宵吧。”

 

说着,他从背后拥抱一期一振,洗过很多次了的衣服带着私人的味道与热度,将他发凉的背后暖了起来,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眼中都有些什么,但是他想知道三日月的。

 

于是他转身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带着温良笑意,

 

“您的眼睛如同往昔一般漂亮,仍是我所眷恋与痴迷的大阪城。”

 

说完,他将一个吻落在三日月的眉心,三日月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手指在脸上游移,手心有一处大火留下的伤疤。接着他睁眼,便见一期一振用口型询问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自是可以,如此时分,若是不允那也太是不懂风情。

 

于是他点头,接着唇角落下一个吻,慢慢侵略,便难舍难分。

 

一期一振过了许久才与他分开,手还按在三日月放在榻榻米上的手上面,三日月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继续,一期一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敲着,是昔年城中侍女所唱的调子。三日月笑了出来,轻声跟着哼,然后一期一振在结尾前的几个节拍里停住了手指的动作,慢慢的将手全部覆了上去。

 

他的手有些凉,这个时节里总该披件上衣。

 

三日月也感受到了他发冷的指尖,想要反手握住帮他暖暖,一期一振却已经将手像他的腕骨推移,然后强行分开五指,将自己的手嵌了进去。三日月的手指这时也缠了上去,两个人十指交握,一期的指尖也有了温度。

 

“我可以吻您吗?”

 

一期一振带着缠绵笑意发问,眼中金瞳骤然发光,三日月想起了旧时城中所说,他们说关白大人是太阳之子,所以一期大人才有如同太阳办的光辉。

 

三日月这么想着,便要开口,可是话还没说,就已经坠入了来自一期一振的缠绵,这次不像刚才那般缠绵,只是浅浅触碰便分离。一期一振在分离之后又笑了,连说话的声音里都是灿烂笑意,

 

“失礼了,是新月指使我如此逾越。”

 

他说完,抽出了手指,穿上了衬衫,将纽扣仍旧系到最上面一颗,然后走出了屋子,走出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回来了,站在门边,

 

“我眷恋关白大人所建大阪城,闭眼时城中风物皆是我主风貌,只有一轮新月例外,那是我一生所有喜怒哀乐。”

 

一期一振说完这句话,就又走了,去取他的刀和落在哪儿的衣服。

 

于是只剩下三日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纸门没有关上,于是樱花随风卷了进来,他慢慢阖上了眼睛,眼前是大阪城中岁月峥嵘,一期一振拉开门走了进来,跟凛冽寒风一块的还有刀鞘上一枝晚开梅花鲜妍。

 

藤四郎们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一期一振听着他们讲话,偶尔也跟着笑,偶尔也说上两句。小孩子们聊了一会儿就出去打雪仗了,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在那冬天的午后闲来无事,于是拉开了纸门,看远处金顶天守阁。

 

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侍女们所唱的小调以及短刀们笑闹的声音,一期一振将那枝梅花给他,说这是今朝出城所见最美一枝,便偷偷折了回来。

 

他说完,两个人就都笑了出来,然后在笑声停止之后是互相眼神的缱绻,接着纸门被关上,点着暖炉的屋子里困住了一番旖旎风月。

 

三日月宗近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眸中新月在笑容中发出清丽华光,他想一期畏惧长生,他又在畏惧什么?

 

他曾经所恐惧的,是丰臣氏大厦将倾,日日朝夕相处变成鸿雁难寄思量。

 

若依他愿,那最好丰臣氏万古长存,脊椎上的那个院子里,永远抬头便可见心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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